莫小麥思維從小就顯示出很大的跳躍性,因此她作出任何一種令人匪夷所思的決定,我都不會新鮮。之后,莫小麥在一次模特大賽中得到亞軍,高興地打電話回家報喜,得到的卻是媽媽已經去世的噩耗。小麥哭了,哭得很傷心,毅然放棄了在廣州發展的機會,她要回去陪伴自己的父親(father)。
小叔并沒有責怪自己的閨女,甚至不曾說過一句重話。賦閑在家的小麥并沒有閑著,白天演習素描寫生,晚上挑燈苦讀高三的課程。往年5月,莫小麥興奮地通知我,她通過了一家藝術學院的專業課考試,她想學服裝設計專業。我詫異的問,你不當模特了?麥子說:母親通知我錢不能當種子種的時候,上大學就成為我的理想,當模特只是一次嘗試。高考過后沒幾走,小叔就住進了醫院,一個月下來,就已經被化療折磨得虛弱無比,面對小叔的病情,莫小麥顯得出奇的平靜,整日圍繞在小叔的病床前,洗手,洗臉,端水,喂飯,仿佛一晚之間長大了。郵遞員把大學錄取通知書直接送到病房,郵遞員卻被莫小麥擋在病房的門外,又是一個令人吃驚的行為,小麥靜靜地把通知書撕了個粉碎。之后我問小麥,你不懊悔嗎?小麥說,她不懊悔,她要陪伴父親走完最終幾個月。
就這樣,莫小麥在未來和親情之間絕不猶豫地選擇了自己的父親,她知道父親需要她的照顧。而莫小麥的靈秀會不會被生活一點一點的消磨貽盡,我不知道;破滅了大學夢的莫小麥有沒有哭,我也不知道。但我始終相信莫小麥的大學就在家里,抑或在自己父親的病床前,她的大學日記上都是親情的記錄,寫滿了生命的厚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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