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網站首頁 | 睡前故事 | 童話故事 | 校園故事 | 勵志故事 | 民間故事 | 成語故事 | 笑話故事 | 經典故事 | | ||
|
||
|
|||||
兒行千里 | |||||
作者:佚名 經典故事來源:本站原創(chuàng) 點擊數: 更新時間:2024/12/1 | |||||
兒行千里在俄羅斯的一座鄉(xiāng)村,失去丈夫的農婦與兒子相依為命,靠著勤勞的雙手,日子雖然不富足但幸福安寧。有一次,回鄉(xiāng)度假的莊園主的閨女(daughter)所乘的馬車受驚,農婦的兒子救了她一命,而且在四目相對的那一刻,愛上了鮮艷的貴族少女。備受單相思煎熬的他,為了爭取和少女接近的機會,做出了離家到莊園主產業(yè)園丁的決定。 啟程的那天,雨絲紛飛。孤獨的母親坐在滴雨的屋檐下目送兒子歡天喜地朝遠方的莊園走去,她默默地諦視著兒子執(zhí)著的背影祈禱著:“孩子,你仿佛被一根施了魔法的繩子牽著往前走,我只希望你轉頭看一眼母親,哪怕一眼呢……” 年輕的農民高興地走著,他吹著高興的口哨,始終都沒有回過頭。 為了贏得莊園主閨女的愛情,年輕人視苦役為悲哀。秋收的一天,他自告奮勇爬上高高的草垛,賣力地干活,因為他心愛的少女正在樓上的陽臺諦視這里。驕傲的少女大概也被這勞動的場面所感染,頑皮地向草垛上的人們伸出了手臂,年輕人踮起腳尖為了握一握少女的纖手,不幸從高高的草垛上跌落摔死。 母親聞訊趕來了。與兒子辨別已久,萬萬沒有想到會以這種終局重逢。當兒子在村人的嬉笑中下葬的時候,她緊緊地摟住嚴寒的兒子,沒有一絲抱怨,兩行熱淚從這位一生倔強從不落淚的農婦的臉龐上滑落。她說:“我的孩子!” 從小到大看電影無數,許多影片別說情節(jié),就連名字也記不大清楚了,但少年時看過的這部反映俄羅斯生活的片子至今影象猶新。 我恰恰是影片中那樣一個孩子,瘋狂地愛上了去遠方的大路。多少年行色匆匆地穿行于中國的地圖,拎起行囊道一聲:“我去西藏了!”“我去黑龍江了!”頭也不回便出了家門,一心直奔目的地。 直到有一日,我離開院子走了很遠,突然之間心不在焉地回了一下頭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年邁的姥姥、兩鬢染霜的父母仍然佇立在陽臺上,望著我。 我每次出遠門的時候,家人都是這樣久久地凝視著我的背影,只是因為我從不轉頭,所以從不知道。我還不知道,即便我度完周末離家去江對岸的報社上班的時候,他們同樣在陽臺上目送著我的離去。 我轉頭的那一天,第一次向他們揚起了手。我永遠記得家人的笑臉。 一年又一年已往了,站在陽臺上的親人一個又一個離我而去,現(xiàn)在只剩下母親,以她不變的柔情站在那里。 我第一次騎單車穿越中國的途中,母親還不時將一封封家書提前寄到我將到達的地方,好讓我每次到達一個陌生的城鎮(zhèn),都會收到家人的問候,它溫暖了我一程又一程。每次風塵仆仆地返來時,我的背囊里總塞有一摞沉甸甸的家書。 1998年我得到去南極中國長城站采訪的機會,出發(fā)的時候,身為畫家一生拿慣了油畫筆的母親為我趕織了一雙厚厚的羊毛襪子。事先考察隊發(fā)的靴子沒有女性的尺碼,是母親織的那雙厚毛襪才使我的一雙腳在男式靴子里沒有打晃。在南極大陸的暴風雪中跋涉的時候,冰雪絕不留情地灌進了靴子結成冰砣,也多虧母親給我的羊毛襪讓我的雙腳抵御了南極的冰寒。 四年前我受報社的派遣到外洋追訪鄭和下西洋遺蹤,連續(xù)三年在印度洋沿線的亞非國家奔波。每次出發(fā)的時候,母親都要幫助我預備行囊。她既擔憂攜帶的物品多累壞了我,又擔憂哪一樣物品沒帶上,路上會諸多不便。于是,放進行囊中的每件物品都要掂量再三?煲哐睦先肆耍踔吝吃力地將沉甸甸的行囊試著背到消瘦的肩上,體驗我將承受的分量。 震動世界的“9·11”事件爆發(fā)過后,也門很快被美國宣布為空襲目標之一,而它也恰幸虧我“重走鄭和路”的路上。到達也門時,我在深夜被爆竹般的響聲驚醒,趴到窗口一看,才知道附近發(fā)生了猛烈的槍戰(zhàn)。平生頭一回離槍聲如此之近,只身住在一座小旅館的我,產生從未有過的恐懼感與鎮(zhèn)靜。不久,當地又發(fā)生人質綁架事件,新聞很快傳遍了世界,自然也會傳到母親身邊。這些事件是我瞞不住的,除非我能壟斷世界媒體的信息源。 尾隨在全副武裝的軍警身后,我穿過街頭舉刀持槍的游行隊伍到郵電局給母親報平安。拿起電發(fā)話器之前,我一再告誡自己要平靜,不能讓母親聽出一丁點兒的張皇,讓萬里之外的她倍添不安。但是,當我聽到從大海的那一端傳來的母親的聲音,無法忍住哽咽。 有時,再堅強的兒女在母親面前也無法扮演堅強。因為,她是世界上最疼你的那個人!母親在電話那端沒有落淚,她以超乎尋常的鎮(zhèn)靜提示我如何注意安全如何尋求中國大使館的支持。 我想到了徒步穿越中國的途中倒在羅布泊的余純順,他倒下的那年,社會對他的贊頌對他的宣傳達到沸點。那年我恰幸虧上海,他的故鄉(xiāng)。經人指點我找到了他的家,上海一條弄堂里一間大略的房子。屋子雖小,但因為只有他父親(father)一人而顯得空空蕩蕩。老人低著斑白的腦袋正在凝視兒子背著行囊的照片,此刻市內舉辦的余純順徒步中國事跡展覽正觀者爆滿。事先正午已過,聽說老人還沒有吃午飯,我走進廚房發(fā)現(xiàn)只有一把青菜,幫老人煮了一碗清湯面,老人端著碗仍吃不下,他睜著昏花的雙眼望著我說:“人們夸倒下的是個英雄,對我這個父親來講,死去的是一個兒子。 我永遠記取了那句話,正如我難忘陽臺上親人諦視我遠去的背影一樣。 有一年的炎天,我碰到一位長年穿行在中國大地的背包族,和我一樣被人們稱為所謂的“行者”,他拿出一個旅途留言簿希望我在上面寫幾句話,我說就不用寫了吧,有件事你記取就行——在路上常給母親打一個平安的電話。 |
|||||
經典故事錄入:admin 責任編輯:admin | |||||
| 設為首頁 | 加入收藏 | 聯(lián)系站長 | 友情鏈接 | 版權申明 | 網站公告 | 管理登錄 | | |||
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