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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魔缸”的秘密(英國) | |||||
作者:佚名 經典故事來源:本站原創 點擊數: 更新時間:2024/12/28 | |||||
“魔缸”的秘密(英國)這可是個真實的故事,是潘趣和他妹妹珠蒂的保姆在孟買城①給他們倆講的。他兄妹二人正在走廊上玩,等著媽媽回家,媽媽是下午開車出去的。那只大粉鶴憎惡馬和馬車,平日總是獨安閑花園終點呆著,現在也和他們在一路。保姆呢,按印度話叫“愛阿”②,正往鶴身上扔碎泥塊兒,好讓它跳舞。 ①印度兩部孟買邦之首府。 ②原文ayan,意為奶媽。 這種粉鶴跳舞跳得好極了,總要跳到不高興了才作罷,然后就吃食。 這鶴發了脾氣,張開翅膀,嘎嘎地叫起來,愛阿只好唱一支歌。在孟買,一唱這支歌,仙鶴就沒有不忠實的。這是一首古老的歌,它這么唱: 布勾拜它那低基那拉, 圖姆圖姆木霞嘎依, 那低基那拉坎它拉嘎, 都拉嘎——都拉嘎朱扎依。 意思是說:一只仙鶴在河岸邊,吐嚕吐嚕地吞魚吃,岸上一根荊棘刺傷了它,它的小命兒就都拉嘎——都拉嘎那樣地(也就是一點一點地)完蛋了。 愛阿和小潘趣、小珠蒂常說印度話,他們的印度話說得比英語還強呢。 “你們看!”潘趣拍著手說,“它聽懂了,它怕羞了。都拉嘎——都拉嘎,朱扎依!滾開去吧!” “都拉嘎——都拉嘎!”五歲的小珠蒂也這么嚷嚷。仙鶴真就閉上嘴不叫,走到花園終點那些椰子樹、沉香樹和紅胡椒樹下去了。潘趣一路跟著,不斷地嚷:“都拉嘎——都拉嘎!”一向把仙鶴攆得跳上了沉香籬笆,潘趣自己也扎了刺才住手。這時他大哭起來。他才七歲嘛,天又那么熱,穿的衣服特別少,所以給沉香刺扎了好幾處。珠蒂也哭起來:既然潘趣哭了,那就總有值得哭的原因嘍。 “哎呀呀!”潘趣看著自己兩條胖乎乎的小腿哭哭嚷嚷,“我讓那個壞沉香樹扎得好痛呵!哎呀!說不定我要死啦!” “壞沉香扎了潘趣,潘趣就要死了,那就光剩下珠蒂了!”珠蒂也哭哭嚷嚷。 “才不呢!”潘趣馬上放下兩條腿接口說,“我死了你就正好一個人坐在那里吃個沒完沒了啦!我才不死呢!可是,愛阿,我給扎得太疼了,怎么辦才好呀?” 愛阿低頭看了看,潘趣腿上總共才不過兩道小小的粉色刺痕,她就朝花園外面望去,望著孟買港的藍色海水,和在港內停泊著的船只,開口講:“已往,有個拉吉。”“拉吉”是印度話“王公”的意思,而“拉尼”的意思是印度王后。 “愛阿,潘趣會死嗎?”珠蒂問。她也看見了潘趣身上的粉色刺痕,覺得這可是頂頂可怕的事。 “不會死的,”潘趣說,“愛阿在講故事了,珠蒂,你別哭啦。” “這拉吉有個閨女(daughter),”愛阿講。 “呵,這是個新的故事,”潘趣說道,“上次講的那個拉吉是有個兒子,之后變成為猴子(monkey)。噓——!” 愛阿用她那柔軟的褐色手臂把珠蒂從走廊的席子上抱起來,放到膝上,潘趣盤腿坐在緊跟前。 “拉吉的閨女長得可悅目了,”愛阿接著講。 “有多么悅目?比媽媽還要悅目嗎?那我可不信這個故事。”潘趣說。 “潘趣寶寶,她是個仙女公主,的的確確長得很漂亮。之后長大了,她爸爸拉吉就說,她一定得嫁給全印度最好的王子。” “這是什么地方的事兒?”潘趣問道。 “是在德里①附近的一座大森林(forest)里。人家就是這么給我講的。”愛阿回答。 ①印度北部德里地方之首府。 “太好啦!”潘趣說,“我長大了也要去德里。接著講吧,愛阿!” “王公就和巫師們談了一次話。巫師就是留著白胡子的人,他們玩‘扎都’(就是變戲法),讓蛇(snake)從籃子里鉆出來呵,種上小石子讓長成芒果樹呵,就像潘趣寶寶和珠蒂寶寶你們見過的那樣。不過那時候他們能做的神奇的事更多,還能把人變成老虎(tiger)和大象(elephant)呢。國王談過過后,巫師們就卜算公主誕生時在她頭頂上的星星。” “我——我不懂這個,”小珠蒂邊說邊在愛阿膝蓋上扭來扭去。潘趣也不懂,不過看去像是懂得似的。 愛阿把小珠蒂抱緊了點,又輕聲溫柔地說:“小孩子怎么能懂呢?是這么回事:一個小娃娃生下時,要是星星在一定的位置上,那就預兆‘好’,要是在別的位置上,就預兆孩子將來也許身體弱,也許脾氣壞,也許得出遠門。” “我得出遠門嗎?”小珠蒂問。 “不,不會出遠門的,生珠蒂小寶寶那夜,有一群非常好的小老婆星在天空上來著,那是表示讓人平安在家的小老婆星,它們忽上忽下地閃動,可高興呢。” “那我——我——我呢?生我的時候,星星干什么來著?”潘趣問。 “那天晚上出來一顆新的星星,我看見了,是一顆大星星,拖著一條火紅的尾巴,掃過天空,這預兆潘趣會出遠門的。” “這倒是真的,我都坐火車去過納西克了。別管這公主的什么星星了吧,那些巫師都干什么來著?” “他們相星卜卦過后,有點著急,說公主一定得如此這般地關起來,只有全印度最好的王子才能把她放出來。于是,在公主16歲那年,他們就把她關進了一只又大又深的陶土糧缸里,上面蓋著草編的蓋兒。” “我在孟買集市上看見過,”小珠蒂說,“那是一種老大老大的缸吧?” 愛阿點搖頭,珠蒂卻渾身打起了哆嗦,因為有一次爸爸把她舉到這樣的一個大缸口兒上,她看見里面黑沉沉的。 “那他們怎么給她飯吃呢?”潘趣問。 “她是個仙女,可能用不著吃東西吧?”愛阿說。 “所有的人都得吃東西的。這不是個真故事,我不聽了,我去打仙鶴玩去了。”潘趣說著就跪起來。 “別去,別去,剛才我給忘了,那里面有好多吃的東西呢。有紅的黃的香蕉呵,杏仁乳糕呵,熟米飯和豌豆呵,塞了葡萄干和紅胡椒做成的雞鴨呵,帶胡荽子的油炸面包呵,另有奶油和糖做的蜜餞,這么些吃的夠了吧?就這樣,公主給關在裝糧的大缸里,拉吉就宣布說:凡能救出公主者,得與公主婚配,并統轄十省之地,享受榮華富貴。” “我們可沒聽到。潘趣和我都沒聽到,”小珠蒂說,“愛阿,這故事是真的嗎?” “這是潘趣出生以前的事。這依然我出生以前的事呢,我媽媽就是這么講給我聽的。這公告發布以后,就有成千上萬的王子呵,拉吉呵,各種大人物呵,都到德里來了。蓋著草編蓋兒的大缸放在眾人中心,拉吉宣布,為了打開這個缸,他許可每個人用一年時間來編咒畫符,學各種了不起的法術。” “我不懂,”小珠蒂又說話了,她正望著花園那邊,看媽媽返來沒有,聽得就接不上茬兒了。 “這大缸是個魔缸,得用魔法才能打開,”潘趣給注釋,“講呵,愛阿,我聽得懂的。” 愛阿微微一笑。“對。拉吉的巫師們對各位王子說,這是魔缸,領著他們繞缸三周,長滿胡子的嘴嘟嘟噥噥念念有詞,要他們一年以內回到程。各位王子、各位軍官、許多高官大臣以及不少酋長就都騎馬走了,有的往東,有的往西,有的往南,有的往北,有的在父王的宮廷里向巫師指教,有的到地穴洞府去拜訪圣徒。” “是像我在納西克山上見到的圣徒一樣嗎?他們全都不穿衣服的。他們給我看小圣像來著。我還當著這些人的面燒了一種東西,那是放在罐子里的,是有味兒的東西。他們還說我是個印度小孩兒,還……”潘趣說得連氣都喘不上來,才住了嘴。 “對,就是那樣的人。王子們真的去請教了全身抹著灰和黃漆的老人們,請教了住在洞穴里的女巫呵,侏儒呵,還請教了有靈虎、能言馬、博學鸚鵡(parrot)等等。他們給所有這些圣徒和靈獸講了魔缸里的公主的事,圣徒和靈獸就教給他們咒語。這些咒語的的確確都是很有魔力的。他們還發起有的王子去殺死巨人和龍,割下腦袋。這樣,有些王子就留在森林里和圣徒們呆了一年,學習那些登時就能劈山裂地的符咒。王子們很曉暢,拉吉的巫師神通寬大,得會用最最靈驗的符文咒語才能打開糧缸呢。為了這個目的,他們簡直沒有不學的咒語和法術。我說過的這些事他們都一件一件地做了,還割下了住在北方荒野沙漠里的小妖的尾巴;最終只剩下不幾條龍和不幾個巨人了,窮苦的老百姓就可以隨意耕作,不再畏懼受邪了。 只有一個王子沒有和大伙兒一路離開:他既沒有馬,都沒有鞍韉,都沒有一個隨從。他是個出身低賤的王子:他父親(father)娶了個陶工的閨女,他是這個女人生的。這時他正坐著思考,城里的孩子們趕著牲畜去放牧時,打從這里經過,都扔爛泥塊打他。 “呵!”潘趣叫起來,“爛泥塊太好啦。他們打中他了嗎?” “我是在講公主的故事。你要是老有那么多問題,睡覺(sleep)以前我怎么講得完呢?他在地上坐著,正在這時,他媽媽拉尼來抱柴去做飯,他就講了公主和糧缸的事。媽媽說:‘你要記取,陶缸不過是個缸,可你是陶工的兒子。’說完抱了干柴走了,陶工的兒子呢,就一向等到年底。到了年底,身經百般搏斗過后幸存的王子們全返來了,隨身帶來割下的巨人和大龍的猙獰可怕的腦袋瓜,嚇得老百姓都俯伏在地上,不敢抬頭。他們還帶來所有小妖精的尾巴,都是用繩子捆成一捆一捆的,還帶來魔鳥的羽翎。他們那些圣徒和侏儒、能言獸也跟來了;另有好多牛車,車上裝滿了寫著符文咒語的密封書。拉吉選了個谷旦,那天巫師全來了,糧缸放在大伙中心,王子們就按出身貴賤和家屬資歷排好先后,依次上前用法術來開缸。王子有好多好多,咒語也是很靈很靈的。所以在演用這些法術時,閃電就在地上晃來晃去,像破雞蛋在廚房地上骨碌一樣,轟隆轟隆的;夜漆黑漆黑的,百姓們都聽到妖精、幽靈、能言虎的哇里哇啦的聲音,看見他們在糧缸邊走來走去,搞得大地都顫動了。 盡管這么厲害,大缸紋絲不動。第二天,大地像一根圓木頭被劈裂一樣,涌出幾條大河流向平地,這支神奇的大軍扛著旌旗轉著圈地走,——那咒語的力量可太大了!蛇也繞著缸爬來爬去,還嘶嘶地叫,但是,缸依然打不開。 天亮時,地上的裂洞又合攏了,河水也流走了,只剩下一抹平川,這是因為,一切法術都不能延續好久的。 “哈!”潘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“我太高興了!珠蒂,這只是是法術!講呵,愛阿!” “最終,所有的人都一點辦法也想不出了,圣徒們急得直咬指甲,拉吉的巫師笑了。這時陶工王子獨自來到平地,連一只能言獸或是聰明鳥都沒帶。 眾人一見,都恥笑他。只見他走到糧缸跟前喊道:‘陶缸不過是個缸,可我是陶工的兒子。’說著就把雙手放在糧缸的蓋兒上,把它舉了起來,公主呢,也就出來了!這時老百姓們就說:“這才是真正有威力的法術呢!’他們便追打那些圣徒和能言獸,把他們追得東奔西逃的,想把他們打死。這時拉吉的巫師說話了:‘這根本不是法術。我們根本沒給這口缸施符念咒。它已往就只是個普普通通的缸,現在依然個普普通通的缸,跟人們在集上買的缸一模一樣,就連一個小孩子也可以在一年以前的那天拿掉這個蓋子,或是在之后的任何一天都能辦到。諸位王子、諸位軍官呵!你們過于聰明了!你們只依賴圣徒,還指望死掉的巨人的腦袋瓜和妖精尾巴,就是不用自己的雙手來辦事!你們也太機靈了!這里本來沒有法術嘛!現在,只一個人就使你們那些法術全都不值一談了,因為他什么也不怕。回家去吧,王子們!不過,如果你們愿意,可以留下來寓目婚禮。但是要記取一點:陶缸就是個陶缸。’” 故事講完以后,沉默了好一陣。 “可是那些咒語是很厲害的呀!”潘趣迷惑不解地問。 “那些咒語不過是些話,它們怎么能奈何這個缸呢?說的話能把你變成只老虎嗎,潘趣寶寶?” “不能,我依然潘趣。” “就是這個道理,”愛阿說,“如果這缸是施過魔法的,那么魔法早就把它打開了。可它只是市場上賣的普通缸,只能用手去掀蓋兒才能打開呵!” “噢!”潘趣噢了一聲,就笑起來。珠蒂也學他的樣子笑起來,“現在我曉暢了。我要講給媽媽聽。” 媽媽開車返來以后,在易服服預備吃飯的當兒,兄妹二人就把這故事給她直講了兩遍。不過,他倆顛三倒四的,先是講故事的中心,接下去說故事的開頭;然后又從故事的末尾講起,把中心一段倒說成結尾,媽媽聽得糊里糊涂的。 “沒干系,”潘趣說,“我表演給你看!”他把手伸到桌子上去拿那個平時根本不許他碰的大花露水瓶,一下拔掉瓶塞,弄灑了半瓶香水,灑了一前襟,他卻高聲喊道:“陶缸不過是個缸,可我,是陶工的兒子!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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